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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帝國曆武威六年八月初八 力夏達港
帶有異國風情的港名,作為帝國境內少數幾個允許與海外國度通商的海港之一,力夏達港
具有非常複雜的風情。
熾熱的太陽懸掛頂上,海洋氣息的潮濕鹹風不急不徐地吹過來,看似有度假的氛圍,但這

座海港其實是座非常忙碌的商港。

碼頭上到處是搬運貨物的苦力工人,還有牽船入港的纜工,眾多海內外的貨物都在力夏達
港匯集,絲絹、茶葉、兵器、馬匹⋯⋯出口的商品包羅萬象,甚至也包括各色人種。
百族大戰前,帝國有頗長的時間禁止人口買賣,但百族大戰期間,為了合法處理爆量的
戰俘,帝國恢復了奴隸制度,周邊各國各族受到刺激,基於報復心理,同步響應,讓奴隸商人
這個職業順勢在各方發達起來,到了戰後,儘管身分不高,為貴族名流所不齒,卻個個腰纏萬

貫,甚至有富可敵國者。

新停泊入港的幾艘大船,其中一艘停妥後,早已等在碼頭邊的搬運工人紛紛上去,搬了貨
物下來,雖然每個木箱都經過密封,可飄逸出來的香氣讓周圍數十公尺內一片芬芳馥郁,不明
白的只覺得血脈賁張,通體舒泰,識得門路的卻雙眼圓睜,大吃一驚。
「龍涎鯨香?還這麼大的量?」
一名商賈望向那艘大船,看著魚貫走下的搬運工人,估算貨物的量,「龍涎鯨香是龍涎香
料中的極品,這些如果全都是,起碼值三千⋯⋯不,五千金幣以上,溫家這一回大發啊。」
「可不是嗎?」旁邊另一名商賈點頭道:「溫家主人出了名的鳳凰不落無寶地,每次運奴
隸出去,回來都滿載海外異寶,大撈一票,這回除了龍涎鯨香,還不知道有多少好東西,本地

市場又要熱鬧了。」

類似的話,附近許多商人正自交談,仰望著船上運下來的貨物,還有四個撐著桿子走上船
去的擔夫;不一會兒,桿子上多了一張軟椅,椅上有個人,舒舒服服地被四個大漢抬下來,他
的出現,引起這些商人們一陣低呼。
「⋯⋯今趟居然是溫去病親自出海?」
「那一定是大生意了!這條懶蟲一向不怎麼外出,能躺就絕對不坐,能坐就死也不站

的!」

「嘿,溫剝皮大名鼎鼎,就不知道這回是賣了多少人出去,才做成這單子生意,拿回這許
多好貨。」
略帶嘲諷的冷笑在人群中響起,聽到這話,眾皆沉默,奴隸商人並不是受人歡迎的職業,
但也不是普通人敢隨便得罪的,如果沒有夠硬的後台與本事,擺平黑白兩道,販賣人口分分鐘
橫死街頭,溫家能在這行站穩,可見能耐。
「對了⋯⋯好像有消息傳來,溫家拿到許可執照了⋯⋯」
弱弱一聲,讓周邊陷入一陣更長的沉默。奴隸商人的許可證並不好拿,溫家終於拿到,解
開最後一道桎梏,從今而後,海闊龍飛,真正要成為港內一霸了。
而大船上的溫家主人被四個大漢抬下船後,自有一輛馬車早已備妥等候,一名頭髮花白的
管事站在車旁,伺候家主上車,開回溫家。
「家主⋯⋯」
「別叫得那麼老氣,現在的主流都是喊少爺,要順應時代。」面有病容,溫去病白了老管

事一眼「沒看我臉色蒼白,身體不好嗎?還喊得那麼老氣,想我早點歸西,惡貫滿盈嗎?」

「但少爺⋯⋯老爺死很久了。」
「所以咧?想我早點去和他問聲好,順道給那老毒蟲一腳嗎?當初還想拉我一起嗑,想想

他真是該挨我幾腳的!」

說到亡父,溫去病餘怒未消,但說了兩句,他揮了揮手,「不浪費時間在廢人身上,在
叔,我不在的這段時間,有什麼趣事嗎?」
「正要向您報告。」管事溫在乎正了正神色,非常慎重地道:「經過長久的努力,我們終
於拿到了許可證,從那一刻起,我們就是正式的奴隸商家,可以堂堂正正做生意了。」
雖然是合法生意,但要拿到這張牌照絕不容易,帝國全境三年內只此一家,帝南更是自百
族大戰後,從未核發過,不曉得有多少人搶破了頭。而溫家為此拚了幾年的命,上下齊心,溫
去病本人親自主持,送出了大量的金銀,用盡了一切可以用的關係,甚至還從海外弄了幾件重
寶,祕密送出當賄賂。
種種努力都做過,全都石沉大海,本以為今年度又沒希望,要像過去一樣,勉勵大家明年
再試,哪知就在溫去病出海期間,忽然收到這張價值何止萬金的許可證,溫家上下驚愕之餘,
就差沒放鞭炮、擺流水席大宴了。
這個重量級的驚喜,是溫去病幾年來的心血,將這消息告訴他,他想必驚喜,這是溫在乎

的想法,但慎重其事地說出口,卻看見家主皺起眉頭,直截了當地答道:「⋯⋯又怎樣?」

「咦?我是說,我們拿到了證⋯⋯」
「拿到了又怎樣?沒執照的時候,我們也是一樣運人出去,生意照做,難道升等成有牌
的,我們就不做走私和檯面下生意了嗎?橫豎不是什麼臉上貼金的行當,總不會因為我們有了
證,在叔就覺得我們光宗耀祖了吧?」
這話說出,不只溫在乎覺得像是晴空霹靂,就是駕駛馬車的車夫都在心裡咋舌,能夠拿到
經營許可,這不知道是多大的喜事,當初傳出消息,震動整個帝南,恐怕也只有自家家主這怪
人才會不當回事,那些預備好的慶功喜宴、儀式、煙花,看來全部都要被撤掉了⋯⋯
溫去病說了幾句,看管事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,搖頭道:「在叔你知道的,我這人的
個性呢,就是有點那個啥⋯⋯拔啥不留情之類的,總之,沒拿到的時候,是個目標,拿到了、
得手了⋯⋯就拋到腦後了,你了吧?」
「是的,懂了,不浪費時間在廢人、廢物、廢事上頭,這是少爺你一貫的作風。」
溫在乎跟上自家主子的思維,把大事當廢事,拋諸腦後,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,遞交上
去。
「這是許都送來的目錄清單,邀您參加今年的拍賣會與暗市場。」

「⋯⋯有什麼特別值得關注的嗎?我才剛回來,正常行程是好吃懶做半年,放給他爛。」

溫去病貫徹懶鬼的本色,只瞥了目錄一眼,連接都不打算接,更別說親手翻閱,於情於
理,他都不信跟隨自己許久的老管家會沒事先替自己看過。
「有的,除了有不少美人,今次的暗市場,據傳有九陰殘篇出現。」
「⋯⋯你這麼說鬼聽得懂啊?自從《九陰真經》之後,一堆祕笈都喜歡用九陰開頭,超級
跟風。」
溫去病牢騷兩句,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,笑了一下,道:「確定是真的?」
管事沒有回答,只是聳了聳肩,一臉無奈。溫去病不多言語,這時馬車前方紅影擋道,車
夫急忙停車,一個七、八歲的紅衣女孩跳攀上來,透過窗口,對裡頭叫喊。
「溫大爺,你買下我好不好?我們家很久沒吃飯了,你買下我,我兩個弟弟就不用餓死了
⋯⋯」
小女孩努力擠出笑臉,睜大眼睛,想要給買主一個好印象,但她身上酸臭,面黃肌瘦,露
出的手臂根本就是骨頭外包層薄皮,配上那勉強擠出的笑臉,只讓人感到陣陣淒涼。
溫去病皺起眉頭,但隨即露出微笑,伸出手,摸了摸小女孩探進來的頭,女孩緊張的情緒
得到安撫,緊抓車門的手也鬆開了些,小小聲開口。

「溫大爺,你買下我吧?爸爸說,我還是雛,能做很多事,可以賣好價錢,我能吃苦,什麼

都肯做的⋯⋯」

小女孩眼神天真,估計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雛是何意思,什麼都肯做又代表什麼,老管事眼
中閃過不忍,想出言相勸,但還沒開口,就看到溫去病手掌一推,直接把小女孩從車門邊按頭
推落下去。
「少、少爺!」
「開車!」
馬車絕塵而去,就聽見後頭不住傳來女孩聲嘶力竭的呼喊。
「溫大爺,你救救我們全家吧,買下我⋯⋯」
「⋯⋯臥槽!」
溫去病取著手絹,一個勁地猛擦手,不耐煩道:「我們現在是有牌的正經商人,做正行
了,賣貨的品質很重要,盡收些不像樣的貨,賣出去砸了商譽怎麼辦?你啊,別老是同情心氾
濫,這搞不好還是刺客咧,好好給我睜著眼,再有類似的事,我連你也賣落火坑!」
「是,少爺。」
「別喊少爺了,跟風討厭,喊點有新意的,就喊家主吧。」

「⋯⋯⋯是。」朝令夕改,溫在乎面不改色,「家主。」

「哈,爺我就是這麼任性。」
馬車迅速遠去,小女孩追趕不上,摔倒在地,淚眼婆娑,慢慢爬起身,忽然被一把大力拉
起,只見兩個地痞流氓樣的男人滿眼淫穢,上下打量著她。
「這不是陶家的九娘嗎?妳家裡還欠我們的錢呢。」
「妳剛剛說什麼都肯做,還是個雛?大家這麼熟,與其便宜那溫千刀,不如先便宜了咱兄
弟倆。」
兩個地痞獰笑出聲,女孩不住顫抖,忽然,她眼中映出一道身影,有人來到兩地痞後頭。
「喂!」
打招呼的同時出手,毫無耐心可言的刃光閃過,血光乍現,兩顆猶自掛著獰笑的人頭滾落
地面⋯⋯
「⋯⋯小妹妹閃開,讓專業的來!」

溫家立足力夏達港已有百餘年,一度家道中落,由溫去病接手後,走私、買賣奴隸,重新

發家,建起豪宅府第,也不過是最近幾年的事。
全港都的人都知道,溫家是靠什麼發財的,而溫家本代家主溫去病,他體弱、懶惰、愛奢
華的名聲,則隨著他的煙火嗜好,一次次綻放於夜空,更響徹力夏達港周邊地帶。
這次滿載歸航,一件件海外異寶、珍珠瑪瑙,代表著大量的財富,招搖過市地扛回溫府,
雖然溫家沒有照先前預期的那樣大擺宴席、舉行慶祝儀式,卻還是照例放了盛大的煙花。
一朵朵煙花,嫣紅翠紫,在夜空炸出花形,更散出極光似的虹霞,猶如漣漪,一浪一浪,
散滿整片天空,奇幻瑰麗,讓底下的人們目眩神迷。
「⋯⋯好美的煙火。」幾名碼頭工人抬頭仰望,彷彿被這煙花洗滌了精神,「別家也不是
沒放過,但都沒有溫家的煙火這麼多變化,這麼好看⋯⋯」
「那可不是嘛!聽說溫家砸了重金,去各地聘請高手匠人,用上最好的材料,專門製作這
些煙火,放給那個大懶蟲看。」
「這得要多少錢啊?」
「誰知道?應該很多吧,聽說放這些超花錢的。」
「別家有錢人揮霍,起碼是珠寶、名馬、美女,就這溫剝皮的嗜好最奇怪,喜歡看煙花,

砸那麼多錢,一下子放上天就燒光了,什麼也沒剩下,真是超浪費錢的!」

密集的煙花爆炸,隆隆作響,震得所有人耳內嗡嗡不休,再聽到這樣的感嘆,他們都用力
點頭,心裡卻生出同一個感想。
⋯⋯這才是有錢啊!我要是也那麼有錢就好了⋯⋯
而承受他們的羨慕,砸大手筆放煙花的年輕富豪,卻並未如他們的想像,正喝著美酒、摟
著美女,躺在舒服柔軟的大床上,看他最喜歡的燒錢享受,相反地,這位臉色蒼白、咳嗽不停
的年輕人,正待在陰暗的地下室裡忙活。
「家主,今晚放的煙花不錯,變化挺美,設計感比之前的更足,您確定不來看看?」
「⋯⋯虛有其表的東西,有什麼好看的?哪天有什麼東西被煙花打中掉下來,再叫我不
遲。」
聽見溫去病沒好氣的回答,溫在乎停下動作,把扶手推回銅管凹槽,再將銅管往上一推,
收回上方壁頂。
這個叫作「潛望鏡」的裝置是家主親手製作的,經過簡單的折射,可以悄無聲息地觀看地
上的景物,雖然簡單,卻具有高實用性,和他製作出的其他很多東西一樣,非常好用。
在這多重加固的祕密實驗室裡,溫去病正在一張台子前鼓搗,一下戴起放大單眼鏡片,細
看手中銅管裡的物質;一下在旁邊紙上寫寫算算,不時還倒些粉末進入銅管,神情無比專注。
這樣的面孔外人從不曾看過,就算在溫家,見過的人也不多,但溫在乎卻曉得自家家主遠
比外界所知的要更有能耐,溫家能有今天的財富,就是這位家主一手拉拔、累積起來的,而他
更有著不為人知的才能⋯⋯
正在外頭盛放的煙花,所有人都只知那是高手匠人所製,卻幾乎沒人曉得,高手匠人從
不存在,都是溫去病在密室裡製作出來,用最便宜、最低成本的碎料,做成在天上炸光光的花
火,把黑暗的祕密藏於燦爛的彩光下⋯⋯

「噗!」

一聲輕響,裊裊青煙從銅管裡冒出,在管口上方迅速化成一個骷髏形象,散著迫人邪氣。
溫去病屏著呼吸,端著銅管,來到一個早已備妥的法陣前,將銅管中的液體緩緩倒下。
法陣刻於石台之上,這個圓形的石台形似祭壇,上頭刻印的法陣,左日右月,不住散著黑
氣、紅光,邪氛竄升,有若妖魔的觸手,往上蔓延伸展,想抓住些什麼。
不住變幻色彩的液體彷彿有生命的異物,滴落之後,所有紅光、黑氣避開,彩液沿著石台
上的凹槽迅速流動,溫去病一掌平伸,唸唸有詞,手上法印變化,操控著彩液流向,漸漸構成

一個新陣。

溫在乎緊盯著這一幕,不敢發出聲音打擾。自己在外奔波多年,也算得上見識廣博,別說
七家、八門,就連神祕邪異的九外道也曾有所接觸,見識過他們的煉器手法,可以肯定家主的
這套技術別開蹊徑,非但與自己所見過的不同,恐怕放眼大地,再沒有第二人能做到⋯⋯
「定!」
溫去病完成最後程序,整個發著彩光的法陣迅速回縮、凝結在法陣中央的一柄殘劍上。
那柄長劍本來有多處裂痕,損傷得相當嚴重,表面也黯淡無光,可是被彩光一凝結,就像
在表面鍍上一層物質,所有傷損都被修復,彩光更朝兵器內部滲入,在肉眼所看不見的內部刻
出一個新的法陣來。
內外法陣重疊,這柄本已受損嚴重的長劍形態立時改變,劍身更多出一長串花紋,整把劍
發著寒光,煞氣更是三級暴增,像是一頭有意識的凶獸,渴望著鮮血。
「⋯⋯完成了。」
溫去病點了點頭,伸手要去拿新修復的劍,劍卻發出低吟,煞氣爆發,似要反抗。溫去病
二話不說,從旁抄起一個竹筒,就把裡頭的液體潑灑出去,長劍被潑著,平空生出一串鐵色荊
棘,交織纏繞,將劍縛住,封住威煞,墜落下來。

「⋯⋯敬酒不吃吃罰酒!」

溫去病取毛巾擦了擦手,接著把毛巾一丟,指著劍道:「不識好歹的東西,再不識相去乖
乖接客⋯⋯不,是乖乖服從,隨時熔了你全家!」
長劍空鳴,在荊棘封鎖下停止了反抗,溫在乎伸手過來,連荊棘帶劍一同提起,嘖嘖稱
奇。
這劍原是一把五級兵器,已入高階,市價怎麼都值幾十枚金幣,嚴重損傷後,只能再用
一、兩次,四百銀幣就能入手。家主購入後一修復,立刻飆回原價,再改頭換面當新品,這之
中的價差⋯⋯賺的可不是一點半點。
五級以上的兵器,修復起來並非易事,特別是完美復現巔峰水準,甚至更超越其上,這
起碼要六級的匠師,甚至七級、八級才可做到,像這種等級的大匠師,放眼大地,也不過寥寥
十餘名,無一不是被各勢力高高捧起的人物⋯⋯自家家主,無疑有著與這些大人物齊平的能耐
⋯⋯
但很顯然,家主並不是只有造器的本事⋯⋯
溫去病左手一揮,地下室一角驟然大亮,七條組成一層層,上頭寫滿紅色、黑色封印的黃
色咒布,整整七層封起內中事物,乍看之下,像是一顆鼓鼓的大桃子,而在溫去病的命令下,

七層咒布依次打開,平鋪地上,張設新的鑄鍊法陣。

法陣中央飄著一個大鼎,鼎有殘缺,四腳已缺其一,表面還有多處破損、裂痕,但一道
火焰由鼎中冒出,色澤變幻不定,無數畫面在其中閃動,如同一個個夢境,此起彼落,緣生緣
滅。
如已經做過許多次的那樣,溫在乎將長劍連同荊棘一起擲出,落入鼎中,荊棘封印瓦解,
凶劍似乎感到危險,發出了恐懼的低鳴,想要彈出,卻被火焰吞噬,墜入鼎中。
跟著,強光閃動,劍影重新出現在鼎上,形態不變,卻是一化二,二化四,數目一下子多
了起來,不久,總共十六把長劍飄浮在夢火中。
溫在乎戴起了一隻手套,銀白色的手套噴發神光,迅速化為一支白銀臂甲,從五指開始,
護住整條手臂,他伸入火中,將十六柄長劍一一取出。
神器.夢幻火鼎!
六級道具.白銀之臂!
夢幻火鼎,是數年前剿滅碎星團殘黨時,意外獲得的重寶,那些帶著它逃跑的碎星者,身
分都很低,壓根不知這東西是什麼,溫在乎自己也不曉得,還是自家少爺將這破爛帶回後,研
究數日,才發現這是一件殘缺神器,更有不可思議的異能。
這個名為「複製」的異能,限制極多,一經發動,放入其中的原件,將生出無可逆轉的損
傷,七天至一個月內就會自行毀壞,而它所複製出來的,則是看得見卻摸不著的幻影,鏡花水
月,全無意義。
溫去病研發出的護臂卻能護住血肉,伸入夢火之內,將這些虛影化為實物取出,雖然仍是
七天至一個月內就會損毀的東西,但確實是可觸之物了。
這是溫家的最深祕密,溫在乎不知這位家主是怎麼研究出神器之祕?又如何開發出這麼逆
天的實用技術?但憑著這些,就足以讓溫氏重新發家,有時自己都覺得,檯面上的其他生意,
會否只是掩飾?
「呼⋯⋯搞定了,每次都差點搞死人⋯⋯」
溫去病搖搖頭,「這次出海購回的空蘊石、百金草,這樣就用掉四成,扣去這些成本,這
批劍的純利大概是一千金幣上下⋯⋯錢不好賺啊。」
重新封起夢幻火鼎,收起法陣,其中所剩餘的廢料,連同銅管器材,全數被集中起來,如
果有術數高人就物占算或回溯,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很難瞞住⋯⋯
「老樣子。」溫去病淡淡道:「明晚把東西射上天空,炸個乾淨,我看還有誰查得出

來!」

 (更多精彩內容請見《碎星誌 卷一》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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